
本周末,《政治》杂志爆出了一个重磅新闻:一位只自称为“罗伯特”的人向这家新闻机构分享了据称是从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竞选团队窃取的文件。
此后,我们得知,《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也听从了同一人的意愿,并收到了一些窃取的文件。这次文件泄露的特征符合黑客入侵和泄露操作的模式,通常是恶意黑客窃取敏感信息并有目的地泄露,旨在伤害黑客的目标。联邦调查局表示正在调查这次黑客入侵。特朗普本人指责伊朗政府实施了这次侵犯。长期的特朗普亲信罗杰·斯通表示他的电子邮箱账户遭到侵犯,这很可能是整个操作开始的地方,根据向《华盛顿邮报》匿名人士透露的情况。
如果这一切听起来很熟悉,那是因为在美国选举前发生了一个几乎相同的黑客入侵和泄露操作,并且必然会再次发生。值得回顾一下以前的黑客入侵和泄露操作,突出我们当时学到的经验教训,以及这些教训如何适用于现在。
2016年夏天,一个自称为Guccifer 2.0的黑客,自称是一名罗马尼亚“黑客、经理、哲学家和女性爱好者”,声称自己是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黑客。这引起了人们的茫然,因为网络安全公司CrowdStrike指责俄罗斯情报机构是这次入侵的幕后黑手。现在讽刺的是,当时罗杰·斯通公开透露他与Guccifer 2.0有联系,利用这位黑客的主张攻击民主党。
但事实证明,当我在2016年开始问Guccifer 2.0一些切题的问题时,他们的面具很快开始脱落。两年后,联邦调查局证实Guccifer 2.0实际上并不是孤独的罗马尼亚黑客,而是由两名效力于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即主要情报总局或GRU的特工控制的虚拟角色。虽然我为自己的判断感到自豪,但我也要明确,以我作为网络安全记者而非政治记者的身份,集中精力关注Guccifer 2.0及其身份和动机,而不是他们泄露的文件,是相对容易的。
在目前和最近的这个案例中,尚不清楚“罗伯特”究竟是谁。但早期迹象表明可能会重演Guccifer 2.0的情况。
就在《政治》报道特朗普黑客事件的前一天,微软透露伊朗政府支持的黑客组织“于6月向一位来自前高级顾问电子邮箱账户的总统竞选高级官员发送了一封钓鱼邮件。”微软没有透露是哪个竞选团队,也没有透露是哪位被针对的“前高级顾问”,但消息人士后来告诉《华盛顿邮报》和《政治》称,联邦调查局从6月开始调查特朗普竞选团队的黑客事件。
在周三发布的一份新报告中,谷歌的威胁分析小组,负责调查政府支持的黑客和威胁,大部分认同了微软的评估。谷歌表示有证据表明伊朗支持的黑客组织早在5月就针对约十二名与拜登总统和前总统特朗普有关的人员的个人电子邮箱账户进行了攻击。
总结一下:伊朗政府黑客可能已经入侵了斯通,利用他的电子邮箱账户来进一步针对并渗透特朗普竞选团队,窃取了一些文件(目前我们只知道与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J.D.文斯的审查过程相关的文件),最后使用一个名为罗伯特的角色联系记者,希望他们会报道这些泄露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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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无数媒体机构拿到了Guccifer 2.0的文件,以及后来从希拉里·克林顿的当时竞选主席约翰·波德斯塔那里窃取的文件,并发布了基本上是放大了俄罗斯政府希望美国公众关注的信息,即腐败和渎职的指控。写了一本关于2016年黑客攻击活动的书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授凯瑟琳·霍尔·詹姆逊本周告诉美联社,2016年媒体对一些泄露的材料的描绘方式在损害克林顿方面应该被认为比实际更有害的程度。
这一次,对特朗普竞选团队的黑客入侵和泄露的早期报道专注于黑客入侵和泄露操作本身,而不是那些被泄露的内容,这是一些虚假信息专家赞扬的。
“《政治》和《其记者》亚历克斯·伊森斯特顿应该受到重大表扬,因为他们把这个故事变成了一次针对(糟糕,看起来如此)外国虚假信息企图的报道,而不是报道窃取的特朗普竞选团队文件,”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教授、紧密关注2016年俄罗斯黑客袭击和虚假信息活动的托马斯·里德说。
需要注意的是,一切都可能会改变,也许是当“罗伯特”决定泄露一些媒体认为更值得关注的内容时。同样重要的是要记住,就像我的前同事约瑟夫·科克斯几年前写过的那样,有许多黑客泄露了公众利益的信息。这些黑客入侵和泄露的数据值得报道。这次也可能仍然如此。
不管是由试图破坏选举或特定总统候选人的政府雇佣的黑客发起的,还是由带有良好意图的黑客活动分子发起的,重要的是记者提供黑客入侵和泄露操作背后的整个背景。
当《政治》向这位黑客询问如何获取文件时,罗伯特据报曾说:“我建议你不要对我从哪里获得文件感到好奇。对这个问题的任何回答都会使我陷入困境,同时也会在法律上限制你不能发布它们。”
也许罗伯特本人就知道,这一次,记者们已经学到了教训。